甘榜读书介绍
类别 | 页数 | 译者 | 网友评分 | 年代 | 出版社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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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籍 | None页 | 7.6 | 2020 | 獲益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|
定价 | 出版日期 | 最近访问 | 访问指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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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k65 | 2020-02-20 … | 2020-03-07 … | 62 |
《甘榜》序
東瑞
本書的出版,正值劉以鬯先生被選為香港書展第一屆年度作家,而剛剛獲頒香港公開大學名譽教授的時候。回朔到二一年,他已獲頒香港特區政府的榮譽勳章。這都是實至名歸的、令人興奮的好事。香港書展已舉辦很多屆,首次創辦「年度作家」的計畫和活動,邀請海內外有關者評介劉先生、在香港書展介紹劉先生的文學成就和對文學的貢獻,正合其時,頗為必要,因為劉先生正是香港的驕傲,他本人傑出的文學成就、對香港文學的傑出貢獻以及對海內外所產生的深遠影響,都是一種奇跡,給香港文壇帶來無限希望和信心;他被頒「名譽教授」,也恰如其分,畢竟劉先生有那麼豐實的文學創作,不像一些人只是一種虛銜而已;他那好幾部經典代表作(比如《酒徒》、《對倒》等),可以說都是至少目前為止暫且不能超越的一座座高山。可惜,文壇曾兩度推薦他應獲頒「終身藝術成就獎」(注:本文写于2010年,后来也颁发了),居然都沒有下文。這當然不是一種疏忽,也不能諉於客觀,而應說是缺乏文學的識見。在香港和海內外純文學界早就公認他的成就的時候,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。
當然,他應享有終身藝術成就獎。這只是時間的遲早而已。僅論創作年齡,他從十七歲開始創作,迄今已達七十五年之久。文壇鮮有幾人情況相似。
在文學界,我們不難見到一些只顧自己寫作、追求發表率、知名度、一旦手中有權就假公濟私、搞交換、交易的情形。有時,個中內情的披露,真是令人震驚,難免令人大大失望。在一些負面情況之外,我們不能不欣賞、欽佩和崇敬劉以鬯先生。無論是辦報還是辦刊,他都關注社會和文壇的發展,而從不將自己搞文學視為私人行為,十分明白一個人影響力的能大能小。因此,他為人、做事、創作都堪稱典範。尤其是在文壇上,他胸襟開闊,識見卓越,目光長遠,至今仍為海內外和香港的朋友所津津樂道。
胸襟開闊,他主持《香港文學》時,努力地將香港以外的世界華文文學一起推動,經常組織各國華文文學專輯,發表香港以外華文作家的作品,給處境艱難的東南亞華文文學和作家一份溫暖的支持。在被一些人責難刊物「不夠香港」時,他始終堅持,毫不動搖。而今,事實證明,唯有將文學視為沒有國境線的藝術,才是正確的觀念。連對他頗有微言的,也不能不仿效他這種做法了。世界華文文學,正朝整體化發展。
識見卓越,那是指他對新秀、後進的發掘和鼓勵。常在自己主編的報紙副刊、雜誌上刊登剛踏入文壇的作者的作品。只要文章中有一點閃光之處,他都熱心地發表。他對作者的作品,那怕不太成熟,也從不挑剔,從不大幅度刪節,從不藉故稿擠退稿。最不喜歡的只是作品涉及太濃的政治,最不能容忍的是一稿兩投或多投。倘作品不用,也一定誠懇直率地與作者說。從七十年代末,我就一直得到劉先生的鼓勵,否則難於堅持到今天,仍在創作。
目光放遠,是指劉先生從不為自己盤算。當年,他創辦《香港文學》初期,為將更多精力和時間放在辦刊上,推辭和放棄了很多報紙上的專欄(比如「成報」的連載小說欄,他就推薦我寫)。在他目光中,辦一份文學雜誌,意義較之個人的創作大得多了。這種在工商業社會誠心盡力地為文學園地的爭取,和那類欲借掌握發表權而謀個人更多名利的現象,其中的心態、理念和境界,可謂有著天地之別。至於劉先生編輯方面的「認稿不認人」原則,更是早已有口皆碑,為許多人所稱道。
這麼出色、罕見的文學刊物主編,本該讓他繼續發揮才華,難於想像的竟是主持了十五年且已見成績累累時,莫名其妙地被迫退了下來。須知劉先生主編創刊號時,早已年逾六十。不要說辦了十五年之後的一九九九年他無病無恙,迄今,他仍是每天要行走兩小時,身體仍是那麼健康。甚麼叫著年事已高而退休呢?大約十年前,我們《青果》雜誌訪問過他,是否還有興趣編一本雜誌?他的回答是肯定的。二九年在香港公開大學頒授「名譽教授」給他,他在與學生交流時,猶興致勃勃地談到正在構思一篇小說。談到有趣的話題,他那自然流露的一臉童真般的笑容,任誰都記憶猶新、印象殊深。誰又會相信十餘年前他就想退休呢? 《甘榜》序
那時,劉以鬯心情失落了好幾個月(詳見《對倒》自序)。瑞芬對我說,我們約劉以鬯、羅佩雲夫婦見面,為劉先生出三本書吧!劉先生很高興。就這樣,十年間,我們陸陸續續為劉先生出了很多書。如果以二年為界,此前,獲益出了劉先生的《島與半島》、《黑色裏的白色 白色裏的黑色》、《他有一把鋒利的小刀》以及評論集《〈酒徒〉評論選集》;二年之後,獲益先後出了劉先生的《對倒》足本、《打錯了》(微型小說集)、《不是詩的詩》(小說、散文、劇本、評論合集)、《酒徒》、《暢談香港文學》(評論、隨筆合集)、《模型郵票陶瓷》(小說集)、《天堂與地獄》(小說集)。可以說,劉以鬯最重要的好幾部作品,都由我和瑞芬一起主持的獲益出版事業有限公司出版了。這兒不能不提瑞芬,她對老作家劉先生,比諸我更有一份細心的關懷,好幾次出書建議都是她率先提出來。尤其是《天堂與地獄》和《甘榜》的出版更是如此。
我們真是十分感激劉以鬯先生的首肯和信任,將書稿交給我們出版。獲益不過是一家小小的出版公司,名家加陣,無異於對我們艱難的出版事業是一種極大的精神支持。在劉先生著作影響力日益廣泛和深遠的今天,各家出版社都在爭奪名家稿件,劉先生要出書已不太難。令我們感動的是到今天我們依舊能獲得劉先生夫婦倆的信任和支持,繼續出版這一本全部小說首次入集的新書《甘榜》。
另一個叫我們萬分感動的事,是從二年起,他才有空整理自己的作品,一部部地出版。從一九八四年至一九九九年,他的時間和精力全放在將《香港文學》編好之上。謙虛、為公而無私的他,首先是為香港文壇服務,首先是為推動華文文學盡心盡力,而將個人著作之出版放在了次位。如果我們聯想到他以驚人的魄力編成了浩浩厚冊《香港文學作家傳略》、《香港短篇小說百年精華》以及以卓見慧識主編了許多重要選集,不能不對他肅然起敬;也很感謝劉太,在劉先生著作的出版方面,始終扮演了十分重要的積極協助的角色。
《甘榜》共收十三篇小說。三四十年代發表於內地報刊的歷史小說《迷樓》、《北京城的最後一章》、五十年代、六十年代、七十年代發表於如今早已停刊的香港報紙雜誌的小說,都首次以書的形式與讀者見面。濃郁的生活氣息固然有助於讓人瞭解已消逝的年代和社會;語言的精煉,形式的創新,更體現其文學價值的珍貴。《土橋頭》的異國色彩,《甘榜》的淒美感傷,以及《烤鴨》、《霧裏街燈》等篇的不俗技巧,都叫人深感劉以鬯先生那「好的小說,一定要有新意」的名句,在他七十餘年的創作生涯中確是貫徹始終的。他對文學藝術的虔誠、努力遠非近年始,堪稱堅持了大半輩子。《北京城的最後一章》寫兩面派袁世凱帝夢的破碎,結構緊湊,文字古雅,備顯劉先生豐厚的史識。限於篇幅,拙序對本書只是抛磚引玉,略提一二,詳細的評論就等研究家來做吧!
劉先生的小說我很喜歡,不時在學校向同學們推薦。因為劉先生的創新技巧,以及他那深入淺出的文字,他的作品讀者不再限於年長的純文學愛好者,連大、中學生也喜讀他的小說,崇敬和崇拜他,讓人感到十分欣慰。
《甘榜》確是一本精采的好書。既好讀,又富有文學價值。讀了不會沒有所得。
二零一零年三月十六日
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六日修订
作者简介劉以鬯,原名劉同繹,1918年12月7日生於上海,2018年6月8日在香港去世。祖籍浙江鎮海。1941年上海聖約翰大學畢業。1948年底定居香港。1941–2000年,先後在重慶、上海、香港、新加坡、馬來西亞等地任報紙副刊編輯、出版社和雜誌總編輯。1936年開始發表作品,迄今已有數十本著作問世。主要作品包括小說集《酒徒》、《對倒》、《寺內》、《陶瓷》、《島與半島》、《天堂與地獄》、《打錯了》、《多雲有雨》;散文和雜文合集《不是詩的詩》、《他的夢和他的夢》;文學評論集《端木蕻良論》、《看樹看林》、《短綆集》、《見蝦集》、《暢談香港文學》等。作品屢獲獎項,入選海內外多種作品選本、鑑賞辭典和大學教材,並被譯為英、法、意、法蘭德斯和日語。2001至2012年,先後榮膺香港公開大學榮譽文學教授銜、榮譽文學博士學位;香港書展及文學節首屆「年度文學作家」;香港藝術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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